碎星星

一切寻找你的人,都想试探你;那些找到你的人,将会束缚你,用图画,用姿势。我却愿意理解你,像大地理解你,随着我成熟,你的王国也会成熟。

激进的罗曼蒂克主义者

最近想法很多。

今天上课的时候教授要求从全球化、殖民和资本主义三个方面说说它们是怎么分享(sharing)性别分层(gender stratification)的。并且第一个点我名,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接着几十双眼睛哗的视线转移,火辣辣亮晶晶。我就勉为其难腆着脸说了说我的见解。

我说,“殖民的到来往往伴随着资本主义和全球化,在中国有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期当中,三者的相互交错的的确确影响了中国的性别分层,只不过大多数是概念,实践远为达到。”

这些都是我瞎逼说的,其实我真正的意思是,列强殖民的那会儿带来了太多东西,但他们那个时候对性别的分层是什么?相比我国封建社会时的性别分层又好多少?殖民地的中国人民体会到了相较而言的“优”吗?我都不知道,你们问我可是问错人了。但是事关民族自信心,我反正是冒着生命危险答了,能听懂多少是他们的事。


我现在才发现很多事情不分正确与错误—以前有所体会,但是没有近期感想这么深。韩寒电影里,“小孩子才分对错,成年人只看利弊”我都觉得这话说的就像玩儿一样。什么是对错?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小时候和家里人看《神雕侠侣》,非要问这个人是好是坏,是好人就喜欢,是坏人就讨厌(对此有不少网友和我有相同的见解,看见恶毒角色跑去骂真人演员)。要我说,小时候分好坏才是不简单,在接受好与坏的概念的过程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篡改定义;但现在真正利益相关了就变简单了吗?不简单,利弊不过是好坏的延展。最初概念中的好坏已经定型,长大后的利弊牵扯不过是为好坏的定义更正一下偏差罢了。

学人类学有两点要保持,一是看事全面,但也不能太全面,得以小见大(非以偏概全);二是不究对错,只看区别。话好理解,定义好背,真正实践就有问题,特别是“人权”的概念无法忽略。如果一个群体以贩卖妇女儿童为生存之道,他们为此偷换概念,将贩卖包装成婚姻,并且以此生存,如何评论?我把这个问题问教授,她又原封不动地给我抛回来,并且告诉我事关人权,常常有所争议,重要之处(她虽然没有直说但我的理解是)掌握平衡点。

不能不去尊重文化,亦不能不去关注人权—但说到底不就是利弊分辨?


美国人对马克思主义有认知困难,我们的口头禅“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对于他们来说宛如对牛弹琴,弹得再高再亮他们也不过是两眼一抹黑,并且有异于国人的探索心理(这很少见),凡事扯上马克思主义便是天书。出于此,前段时间的考试只有我一人选择了简答题“浅谈象征人类学与马克思主义的差异”,其他人都十动然拒地跑去谈论社会生态学了。


对此我表示非常孤独,一方面感觉没有能谈论的伙伴,一方面又有点鹤立鸡群的独特感,有些褒义上的高人一等。


接着说回去,文化不分对错,没有高级低级之分(当代人类学所追求的观点),文化既可以是原支文化的衍生,并且特定的机构(我的理解为文化的媒介)与行为也可以拥有不同的功能作用。但我不是这样被教大的—换句话说,这些对文化的定义,是被我的文化所否决的(彻底或相对):只有确保文化有高低之分,有先进和落后,才能保证汉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没有被中断(其实到底怎样我抱有怀疑态度);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也靠此分级;于此相切合的是,有很大一部分国人(多是中产阶级)偏心痴迷于发达国家文化,一个十分明显的例子就是很多富太太花费八万多人民币学习西方礼仪—怎么拿刀叉,怎么握手,怎么将优雅气质由内而发。

其实这中间有个悖论—特别是对于一个文化自信心特别强的人来说:1.它所学习的对待文化的态度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 2.它所推崇的文化,根据逻辑推理,显然不是最强的—接着推理,那就有几率被其他更强文化所代替,起码所“吸收”。但这都没啥大不了的,我们所接受的知识与理念显然大部分受到政治因素影响,这在每个国家,每个地区都是一样的。文化说到底不过是含义系统(the system of meaning),文化的塑造是由人来进行的,根据某些先进西方科学理论,各类生物趋利避害,在此过程中文化的消亡比比皆是,过多沉迷于对错的确是种限制。

这就是我喜欢人类学的另一个原因,它的理性简直到了一定境界—没有哲学那么理性,人类学在我的理解中不过是哲学的精确分支;不过哲学家过多的规避与人交往,人类学家与之相反,他们热爱与人类交往—在此过程中扮演神的角色。马力诺夫斯基(Malinowski)将此简单归结为”the native’s point of view“,翻译过来是设身处地为人着想。但人类学家即使再努力实践,只能相对的为人着想。这就导致他们处于一种中间状态,一种与本体文化和所研究文化的游离状态。他们在研究的状态之中,既不是自己,又不是他人—他们的理性超乎常人,感性的作用(我说大白话)不过是为了更好的套取信息。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当中,他们所做的“动之以情”占三成。为了证明我说的,我摘抄一段话吧。

“Although a communicable disease could affect one or more of these small mobile groups, wiping out a few dozen people, the disease could not spread to the population as a whole because of the demographic and geographic distance between the smaller, mobile populations.” (Lassiter, 115).

他们一边是局内人,一边是局外人。不过就算是局内人的身份存在着,局外人的思想也以微小的优势体现。


最后就是,其实今天的课讲到各个文化的婚姻制度,教授的第一句话就是”不是所有婚姻都以爱为基础,婚姻的基础可以是任何其他事“。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内心五味陈杂,一方面难过,一方面松了一口气。以爱为基础自然认为是对的(常识),而以其他为基础也不能为错。如何分对错?分不了对错,我们只是在阐述现象。



稍微理了理最近存放在脑子里的东西,这让我感觉日常生活更美好了。

昨天是万圣节,被半强迫地去参加了一个派对,刻了我这个万圣节的第三个南瓜。南瓜年年都刻,心境却一年不如一年。刻第三个南瓜的时候我空有一身手艺,却被生南瓜味儿冲的恶心犯晕。

也没法说更多了,最近过得很无趣,但生活的常态就是无趣。要说最放松的时刻莫过于昨晚躺在领居家的沙发上吃Beer Float,在根汁汽水里挖了两大勺香草冰激凌,其实那个时候我肚子八分饱,塞了牛肉和淋了酱汁的土豆泥。但是吃甜点让我开心到不行,我最近特别热爱巧克力布朗尼配低卡咖啡,还有香草冰激凌配热乎乎的苹果派。高热量让我在寒冷的天气里安心的不行,恨不得肚子永远鼓鼓的才好。总之昨晚呢,我吃一口冰激凌,喝一口气水,小屁孩过来敲门我就去开门,他们说“trick or treat”我就说“Happy Halloween”,接着我再坐回沙发上吃冰激凌。相比去年而言,这个万圣节过得可谓是轻松又惬意了。回家的时候抬头看了看月亮,有所欠缺,不过将满。冷风一吹,冷颤一打,突然领悟又是一年。




结束之前突然想起来我很久以前就打算和大家说说的事儿。大家看我的文章不要有压力,行吗?别带着做阅读分析的情绪去读。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写了啥。我本来也就是絮絮叨叨想写一些自己经历过的事情,我都没能从中悟出点什么人生道道来,你看看那几个字你就能看懂了吗?我觉得这是现代汉语阅读的缺失,非要让学生理解背后的中心思想,但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中心思想呢?有的时候,说一是一,说二就是二。你不用读懂,你知道我昨天做什么就行了。

这些话我考虑过要不要跟你们说,你们大概会想“我给你面子看你的小论文,你居然还倒打我一耙,还能不能处了?”



但我又能说什么呢?我不过是来自赫奇帕奇的木讷女巫罢了。


评论
热度(2)
©碎星星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