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星星

一切寻找你的人,都想试探你;那些找到你的人,将会束缚你,用图画,用姿势。我却愿意理解你,像大地理解你,随着我成熟,你的王国也会成熟。

我和小红的奇妙历险记

讲讲开车的事情。


今年五月份刚考了驾照,之前凭着一张厚脸皮与周围好心人的资助,蹭了小半年的汽车。路程短的可怜,邻居每早开着一台老旧的GMC把我送到离家最近的公交站;开车呢,只需要三分钟,要让我走路就得起起伏伏的二十分钟左右了。那条路在秋天还挺好的,艳阳高照,小汽车来来往往,人行道一点点宽,我沿着线安安静静地走,喘着气,看见狗就跑。


去年冬天西雅图雨特别多,还下了几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雪。邻居是虔诚的基督教徒,本着上帝教导的与人为善理念,汽车送我到公车站。但我也不是什么准时准点的人,往往说好九点见面,往往九点才起床。刚开始还觉得内心发毛脸上羞红,到后来就没皮没脸了。

学车的那段日子也是艰苦卓绝的日子,虽说没有起早贪黑,但也是有惊无险地死里逃生好几次。第一次路考就给挂了,住家安慰我,我嘴上说没事没事,下午就窝在房间里掉眼泪,大滴大滴的水珠子滚到枕头芯里;又绝望又想家,感觉自己一事无成,明明分数达标却因为超速,这的确是我错了。但当时脑子里没想别的,只觉得奸商驾校想宰我,没给我过。

这件事给我造成的影响太大了,我在课堂上做演讲的时候还给大家讲了一次,我说我也是纳闷了,怎么我认认真真学车勤勤恳恳做人,最后的结果是:

“ You will get tickets! This is a violation of law!”

同学们都笑了,显然是对此深有感触,到后来我才知道没有几个美国人是一次过,Jane告诉我她第一次考的时候闯了红灯,她的安慰恰不逢时,那个时候我已经走出阴影了。



今天值得纪念是因为我开车去了离家车程一小时的亚洲超市,买了有名的85°C,又开了一个多小时回家。看到熟悉的建筑物,我跟朋友爆了句粗口:

“我操,这么快!”

也没多快,去之前还害怕我的小车跑不动,害怕去的时候跑一箱子油,回来跑一箱子油;结果车车还很争气,来回才跑了半箱子油。但也不能说是很顺利吧,总结一下就是:车小就飘,不给让道,瞎逼超车。


后面两个跟我没什么特大的关系,但是也险些让我的小红留下疤疤(想不好起什么名字,暂且叫小红)。

小红是四门的,但大多数时间把自己伪装成双门。

虽然小红的设备有点落伍,在这个所有车都是自动升降窗户和自动锁车的年代,小红本着物美价廉的精神,把自己设计成了一个需要手动开锁和手摇窗户的小车。

小红很显眼,英文名也很潮,叫Hot Red,仿佛Red不能体现第二性征,非要拿Hot一词来形容粗犷。

多少次,小红驰骋在马路上,因为太红,成为警察的目标。

小红因为很小,我害怕别人偷他,我就在小红的后座上挂了个我画的面具,美名其曰是保护他,其实是因为我画的太恐怖了不想挂在房间里。

小红开慢了还挺好,开快了就飘。

刚开前两个月,我就把小红的右前轮子给撞开了,后来我跟小红说你是男子汉,男子汉要坚强,小红居然也就没哭,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小孩子。

高速上限速60mile,我就想着我得遵纪守法,最快最快不能超65,但跟着其他车一起跑就动不动跑到70。然后我就觉得小红飘了,是那种轮胎仿佛与地面接触,但又仿佛没有接触的飘。和小红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像是低空飞行,小红还沙着嗓子唱《平凡之路》。


从商场里出来的时候走到右拐道了,想变道。转向灯都打了一分钟,后面的人戾气满满,不给我让。但我天真的以为他给我让,我就一脚油门,又一脚刹车。小红从外面看像是被重力定在了柏油地上,又因为惯性反弹回来。后来跑到高速上,我在最右道上跑着,结果后面一辆车想超我,她居然从右面超我。

大姐,我真的不懂你,右边是栏杆,你想干啥?你是想自毁你的车还是想撞我的小红?撞我小红,我是铁定不让的,但是想撞栏杆,也得看看修路工人同不同意啊。

对此我唠叨了一路。你超车,从左超。从右面超车的人,既蠢又坏。



回了家以后右腿麻了,左腿大腿肌肉一直抖。但是小红还挺开心的,在车里给我放喜气洋洋的歌。

我也挺开心的,我和小红都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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